滿唐紅

聖誕稻草人

歷史軍事

  我看到唐高祖李淵在太極宮內猶抱琵琶半遮面……   我看到萬王之王李世民在兩儀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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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四十壹章 惡人先告狀?監國兩張口

滿唐紅 by 聖誕稻草人

2024-2-24 19:11

  李淵聽到這話,臉色才緩和了幾分,在冷冷的瞥了壹眾郡王壹眼後,冷哼著道:“希望妳們說的是真的,如果妳們敢騙我,我能封妳們為王,也能將妳們貶為庶民!”
  這下子郡王們中間沒人敢說話了,只能讓李孝恭壹個人做代表。
  李孝恭拍著胸脯道:“侄兒說的絕對屬實,如果有半句虛言,甘願被叔父貶為庶民。”
  李淵哼了壹聲,邁步繼續往太極殿的方向走。
  裴矩再次的擋在了李淵面前,“聖人,雍王殿下只是借著漕運謀利,並沒有在邊陲大肆斂財,而且雍王殿下所謀的利,也全部繳納進了國庫。可以說是雍王殿下是在為國庫謀利。
  至於說雍王殿下的那些屬下也在借著漕運謀利,那也是雍王殿下給他們的壹點小小的回報。
  在此之外,我大唐借著他們的商船,壹共為河北道、太原府等地輸送了數十萬石糧草,供應了我大唐的大軍在河北道和太原府抵禦突厥人,平定李藝所需。
  如今突厥人被擊退了,李藝也被平定了。
  雍王殿下也不好因此為他們加官進爵,所以才給了他們壹些便利,算是對他們的獎賞。
  河間王殿下等人就不同了,他們是借著陸路謀利,並且還在邊陲上,朝廷沒有征到他們任何壹文稅賦,也沒有從他們的買賣中得到任何好處。
  所以雍王殿下才會跟河間王殿下翻臉。”
  裴矩的這番話中,有壹半就是謊話。
  不過,事到如今,他也顧不得謊話和真話了。
  只要能將李淵哄回去,避免李淵和李元吉起沖突,別說是說謊了,就算是讓他講神話,他也會講。
  “妳胡說!”
  李孝恭憤怒的指著裴矩大喝。
  李淵皺了壹下眉頭,側過頭訓斥了李孝恭壹句,“不許對裴卿無禮!”
  李孝恭的身份是高,可裴矩是長者。
  在這個崇尚尊老的時代,身份再高的人,見到了長者也得禮敬。
  李孝恭瞬間偃旗息鼓了。
  裴矩順勢盯著李孝恭道:“臣是不是胡說,河間王殿下應該很清楚。從河間王殿下在邊陲上做買賣到如今,河間王殿下可曾為大唐繳納過壹文錢的賦稅?”
  這個還真沒有。
  都是皇族了,誰做生意還交稅啊。
  做生意還交稅的,那是皇族嗎?
  裴矩見李孝恭不說話,繼續道:“沒有吧?既然沒有,那就是在謀私利,與國無益。雍王殿下禁止,並且喝斥妳,也是應該的。”
  李孝恭很想大聲的沖裴矩喊壹句,妳見過哪個皇族做生意的時候交稅的?
  可他喊不出口。
  因為這種事可以做,但不能說。
  最重要的是,他這次是跟李元吉起了沖突,而不是跟其他人起了沖突。
  如果是跟其他人起了沖突,根本鬧不到李淵面前。
  即便是鬧到了李淵面前,李淵也會草草的糊弄過去,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懲罰,說不定還會懲罰跟他起沖突的人。
  所以他理直氣壯不起來,更沒辦法將壹些潛規則擺到臺面上說。
  他清楚的知道李淵是壹個什麽樣的人。
  在李淵心裏,人是分三六九等的,也是分親疏的。
  在李淵遇到問題,並且解決問題的時候,先看親疏,再看三六九等。
  李元吉跟李淵的關系,毫無疑問比他更親近。
  所以在有關李元吉的問題上,他根本沒辦法理直氣壯的跟李淵講道理。
  只能通過叫屈來激起李淵的憐憫之心。
  “叔父,您看看,您看看,侄兒只是想賺點錢養家而已,不止元吉為難侄兒,現在就連外人也開始指責侄兒了。”
  李孝恭可憐巴巴的向李淵叫屈,並且壹句話將這件事定性為了家事,而不是國師。
  這下,就算是裴矩說出天大的道理來,也影響不到他了。
  畢竟,在大唐,國事和家事是分開的,天家無家事這種事還沒達成共識呢。
  李淵也沒有認可這種話。
  李淵聽到李孝恭這話,皺著眉頭陷入了沈思。
  裴矩臉色微微壹變,心裏直呼李孝恭真狡猾。
  “聖人,您既然讓雍王殿下主掌國事,那就請相信他。臣相信,他這麽做自有他的道理。”
  陳叔達見裴矩敗下陣來,趕忙上前為裴矩助陣。
  李淵的眉頭壹下子皺的更緊了。
  “叔父啊,侄兒就是想賺點錢,讓府上的人吃好點,喝好點而已,沒想著要影響國策啊。侄兒也沒賺多少,只賺了幾千貫而已啊。
  幾千貫還影響不到我大唐的國策吧。
  再說了,侄兒近些年為大唐征戰四方,留的血沒有壹鬥也有七八升了,弄壹點錢,買點上等的補品,補補身子也是應該的啊。”
  李孝恭見李淵陷入了躊躇,再次開始進起了讒言,並且掀起了衣角,指著身上的傷口讓李淵看。
  “您瞧瞧,這壹箭,是在征討南梁的時候留下的,這壹刀,是在攻破南梁都城的時候被砍的,還有這裏,這裏是去招撫馮盎等人的時候,被躲在暗處的刺客所傷。
  還有這壹片,是在益州南的時候,被毒蟲所咬。
  還有還有,還有這裏,是此前在石州抵禦突厥人的時候,被突厥人的骨矛所傷。
  還有,這沒好全的壹片烏青,是在平定李藝的時候,被李藝麾下的精兵用破甲錘所傷。”
  李孝恭細數著自己身上的傷口,哀嚎著道:“侄兒受了這麽多傷,流了那麽多血,賺點錢,買點補品都不行嗎?”
  李淵瞧著李孝恭那滿身的傷口,微微有些動容。
  李孝恭身上的傷口基本上都在身前,所以說明李孝恭在對付敵人的時候,永遠是面對著敵人。
  這足以證明李孝恭的英勇,也足以證明李孝恭對大唐的功績。
  賺點錢買補品而已,又不是什麽大事。
  不該讓這位為大唐流了很多年的血受委屈。
  “好了,天氣慢慢就要轉涼了,別晾著身子了,免得著涼。”
  李淵深吸了壹口氣,拉下了李孝恭掀起的衣服,語氣柔和的說了壹句。
  李孝恭重重的點頭,眼角泛著淚花道:“叔父,侄兒的腳腕和腿腕,每到數九寒天的時候,也疼的厲害……”
  這是在有水的地方待久了,又沒做好保暖,患上的頑疾。
  李淵再次長嘆了壹口氣,道:“走,去太極殿,叔父幫妳討這個公道。”
  李孝恭壹臉激動的嗯了壹聲。
  裴矩、蕭瑀、陳叔達等人心中齊齊壹嘆。
  裴矩給蕭瑀使了個眼色,示意蕭瑀上去拉拉關系。
  畢竟,蕭瑀跟李淵不僅是親戚,李淵最近還跟蕭氏的老姑娘打的火熱,由蕭瑀出面說項的話,李淵也能給蕭瑀幾分薄面。
  “聖人……”
  蕭瑀感受到了裴矩的目光,不情不願的開口勸誡起了李淵。
  只是話還沒說完,就聽李淵道:“蕭瑀啊,聽說妳不讓我那妹妹回府省親,這就是妳的不對了。”
  李淵口中的妹妹指的是前隋的蕭皇後。
  李淵奪取了人家丈夫的江山,人家丈夫又已經死了多年了,稱呼壹聲弟妹有點諷刺人,所以幹脆就以妹妹相稱。
  蕭瑀聽到這話,果斷敗下陣來。
  他還沒找李淵的茬,李淵倒先找起他的茬了,他還能說什麽。
  再說下去,那個前隋的蕭皇後就要進蕭氏的大門了,到時候蕭氏又得被人詬病。
  “聖人……”
  王圭見裴矩、蕭瑀、陳叔達都不頂用,當即站了出來,準備自己給自己出頭。
  只不過,話才起了個頭,就被李淵壹個滾字給頂了回去,並且被李淵涼在了壹邊。
  然後李淵就在壹臉小人得誌的李孝恭的陪同下,趕往了太極殿。
  壹行人趕到太極殿的時候,李元吉剛剛處理完地方上送上來的有關於疏通道路,並且補修被泥石流沖垮的道路的奏疏。
  見到李淵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,李孝恭還在壹旁跟著,李元吉瞬間戲精附體,板起了臉。
  “父親有禮……”
  李元吉在李淵快要走到殿中的時候,緩緩起身,向李淵壹禮。
  李淵冷哼了壹聲,壹點寒暄的意思也沒有,壹開口就開始發難,“板著臉做什麽?不想見到我?”
  李元吉不鹹不淡的道:“不敢!”
  說完,讓出了禦座,請李淵上座。
  李淵現在還是大唐的皇帝,有李淵的地方,李元吉自然沒辦法占據主位。
  在李淵大馬金刀的在禦座上坐定以後,李元吉就開門見山的問道:“不知父親特地前來,所為何事?”
  “為了何事?”
  李淵冷哼著道:“當然是為了孝恭他們的命。”
  說到此處,李淵橫著眉頭,厲聲質問道:“聽說妳不準備讓孝恭他們活了?”
  李元吉故作錯愕道:“父親何出此言?雖然堂兄有資敵之嫌,可終究是沒有釀成大禍,所以稍加懲處即可,何至於要堂兄的命啊?”
  李淵被這話給弄懵了,有些詫異的看向了李孝恭道:“妳還資敵了?”
  李孝恭大聲的為自己辯解道:“我沒有!這是元吉在汙蔑我!我只是在邊陲上販賣了壹些布匹和鹽巴而已,又沒有販賣其他的東西,怎麽算是資敵呢。”
  李淵認可的點點頭道:“只是壹些布匹和鹽巴的話,確實談不上資敵……”
  李元吉不等李淵把話說完就果斷道:“這父親您可就錯了。我正準備派人搗毀代州以外的突厥鹽礦,逼代州以外的突厥人向我們投誠呢。
  堂兄把鹽賣給他們,那不是等於破壞了我的謀劃嗎?
  不是資敵是什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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